莲花乡就要召开第四届禽兽冬季运动会了!
绿野农庄里的运动健将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老槐树下,禽畜们欢聚一堂。
“汪汪,汪汪,”大黄狗摇着尾巴,趾高气扬地张开了嘴巴。 话音刚落,众禽畜鸦雀无声。大家都清楚,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这个大黄狗天天摇尾乞怜,狗仗人势的,主人拉完屎它都不嫌脏,吃完还吧嗒吧嗒嘴,恶心死人了,真是狗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惹不起啊!
“伤不起,伤不起……”幽默的大公鸡鸣唱起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畜禽们又活跃起来了。
“狗兄,狗兄,短跑可是我的强项啊,那我怎么办?”大白兔一脸委屈。
“汪汪,你报三级跳吧,夺牌有希望。”大黄狗眯缝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命令着。
“只好这样了,我这胳膊拧不过人家大腿。”大白兔心里悻悻地说,红红的眼圈里噙满了泪水。
“汪汪,中长跑项目就归小马驹了,主人说,非他莫属。”对于这个,大家没什么异议。
“谢谢,谢谢,谢谢领导栽培!”小马驹一声长鸣,兴高采烈地围着农庄跑了一圈。
“拉磨项目就交给老黄牛吧,老黄牛老成持重,干活有板有眼的。”
“狗兄,狗兄,不对吧,拉磨要的是速度,小毛驴可是莲花乡四连冠啊,不让它去不是浪费了人才吗?”山羊捋着五绺长髯,颤颤地说道。
“羊兄,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懂讲政治啊?”大黄狗打开了话匣子。“小毛驴几个月前喝了醉酒发了驴脾气,不胜怒踢了老母猪,主人批评它,它不但不认错,还要在媒体前爆料揭露主人的潜规则,主人给了它一顿胖揍,它不服,还踢了主人的蛋,差点让主人成了太监,现在还蛋疼呢,小毛驴已经被双规了,关禁闭期间谁求情也不好使。”
“唉,唉……”老山羊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那让老黄牛去拉磨连奖牌的毛都摸不着!总要给小毛驴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汪汪,汪汪,你闭嘴,别为老不尊,我这都够给你面子的了,以后这个事就不要再提了,咱们接着讨论别的项目。鸭子组合你们花样滑冰,大白鹅你的项目是冬泳......”大黄狗显得很不耐烦。
老山羊郁闷极了,它是农庄里最有学问最受尊敬的老畜生,今天被大黄狗的狗屁呲得哑口无言,只好悻悻地走了,它去探望禁闭室里的小毛驴子。
“呕啊,呕啊……”小毛驴看见了老山羊,高兴叫着,它好久没看到伙伴们了。
“山羊大哥,你咋来了?”
“唉,兄弟啊,一言难尽啊。”老山羊捋这银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把老槐树下的事诉说了一遍。
“哇呀呀呀……”小毛驴见火就着的犟脾气又爆发了,“给这样的主人卖命,我算瞎了眼了,他奶奶的,老子猪八戒摔耙子——不伺候猴了。”
“老弟,老弟,消消火,我们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就不能好好写写检查,争取早日走出禁闭室,将来你可以跳槽啊,投奔别的农庄啊,不但有好吃好喝的,还可以代表他们参赛,世界记录还是你的。”老山羊语重心长地安抚着小毛驴。
“山羊大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气死我了。”
“老弟,教你一副对联: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横批:不服不行。切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别可一棵树吊死人,天下歪脖树多了去了,走吧,希望在转角。”老山羊是有学问,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
“呕啊,呕啊,谢谢山羊大哥,多保重,我去也!”小毛驴一阵咆哮,挣开缰绳,疾驰而去……
莲花乡第四界冬季禽兽运动会正式开幕了。
绿野农庄的大黄狗打着农庄的旗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了队伍的前面,后面跟着小马驹、老黄牛、小白兔、大肥猪、鸡鸭鹅……运动员进行曲在高亢地奏起,会场的大电子显示屏上,一个个往届的冠军们悉数亮相,唯独不见四届拉磨冠军小毛驴子的身影……
白茫茫的原野上,小毛驴愤怒地狂奔着,仰天长啸。“天呢,天下之大竟然无我立锥之居吗?这是什么世道啊?我究竟犯了多大的错啊?人啊,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卸磨就杀驴,过河就拆桥?说我驴脾气,其实,你们人类最坏,衣冠禽兽,呸,禽兽不如,给你们拉磨拉车,你们还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熬我的驴皮阿胶,直至榨干我的骨头。为了你们施舍的一点草料,我早晚会搭上自己的驴命,干脆,我做一头自由自在的野驴吧,大自然才是我最后的归宿……”
一路狂奔,雪花纷飞,江山多娇。小毛驴放开了喉咙唱起了《好汉歌》:
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
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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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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