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来自大山的农村,背井离乡四处漂泊的打工生活早已厌倦了。这次决定在自个儿城里当老板做个小生意啥的。东奔西跑,门面倒是不少,好的更是不计其数,不过就是租金贵,左明还是鼓起勇气,瞻前顾后在一个刚开发的地方租下了一个九十多的门面。做起了餐饮行业,想的是:这天天来的都是现钱,前景不错,生意好了,自己的日子也蒸蒸日上了。
事与愿违,左明没有餐饮这方面的手艺,厨房这一块,她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厨师说啥就是啥,不听吧,本来就是刚起步又怕影响生意。听吧,时间长了,个个都成了老爷,说他们几句,摔锅子瓢盆的,拍屁股就走人了。扔下一乱摊子。厨师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做出来的菜是一个不如一个,生意当然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左明唉声叹气深深体会到。没想到当老板也难啊?不免又埋怨起自己做什么事咋老不顺。
为了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么多年辛苦挣来的钱和从亲戚家借的钱都打水漂,一去不复返,赶紧张罗着把店子转让出去。幸好当初跟房东签了三年合同,这只做了半年,没几天就转出去了。左明算了算,算上押在房东那里的两万块钱保证金,算保了本,幸好没亏。左明心里也长长地松了口气。
天有不测风云,半年后,左明的母亲突然得了半身不遂,全家老少都还指望着她呢,年纪也不大,全家决定花点钱看能不能治好,哪怕只是站起来就走几步就行。钱是一沓一沓地朝医院送,家里的积蓄也一扫而空了。开始伸手再次向亲戚家借了。这时左明想到了他还有两万块钱的押金,如果把那钱拿回来还可以解决一下燃眉之急。
第二天,左明就打电话找房东要钱。开始房东说是过几天送去,然后就是说时间忙,有空一定还。再打电话就不接了。左明又急又气,当时,转店时,房东就该退的,可说自己资金周转不过来,让左明拿着条,缓几天给。实心眼的左明心想,峰回路转,抬头不见底头见,说不定哪天找到了好的项目还要再找别人租房呢?就爽快答应了,没想到,现在是这样。爷爷儿愁啊!
左明想:你是借我钱,还我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就找到房东家里了。谁知,房东不在家。房东老婆开的门,是个肥肥的女人。肥女人看一个人来上门要钱,以为是诈骗,嚷嚷着要报警。左明无奈地只好苦心婆心地说了事情的由来,并叫苦连天,希望能发发慈悲,跟房东说说好话,把这点钱给他转一下。肥女人看了条子,还是一头雾水,打条子的人是自己老公,可房子的主人不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只好两个儿子啊?左明说的口干舌燥的还是没说清。当时,确实是说给自己未成年女儿买的房。自己出面签字的啊。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了,不住地再给房东打电话。
房东的老婆想来想去,觉得这事有点问题。晚上老公回来了,想问个清楚,欲言又止,怕打草惊蛇。决定亲自出马问个明白。肥女人按照条子上的地址还果真找到了有那么个门面。肥女人就试探看问现在租主,租金多少了?房主是不是本地人了?……不免好话连篇,再拉拉关系。租主就凑到她耳边说:“听说,是给小三的孩子买的。”话一出肥女人刚还满脸笑容一下了变得刹青。心想:“好啊,你个该死的,家里自己的的房子都好多年了,想换套房子都不肯。一下子给外面的野女人,野孩子买这么大的门面,至少也有个百二,八十万了。你等着我非跟你离婚不可。
晚上,肥女人老公回来了,她哭天抹泪的,闹的天翻地覆地说要离婚。她男人在工地上包点下面的工程什么的,赚是赚了点钱。前几年,在一次外出中遇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说话,做事,爱好也都情投意合。那女人也知道他有家庭,还是一厢情愿地跟了他,不久,还给她生了个可爱的女儿。男人为了报答她,就以女儿的名誉给她们母子俩买了个门面。有了这以后,吃喝是不愁了。转眼间,女儿也五岁了,男人是两个家庭两边迎合,神不知鬼不觉的,也顺顺当当过去了。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知道就知道吧,离就离,反正还有一个家。男人拿起笔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这下,肥女人傻了,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能从哪里挽回点,没想到,好家伙眼睛眨都不眨,几十年的老婆,儿子都不要了啊。“哇……”哭的更伤心了。辗转反侧地想,归根还是那个狐狸精的错。掏了点查出那个女人住的地方,叫上黑道上的人去她家翻一翻,恐吓了她们母子。
那个女的想着自己是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男人没有跟自己结婚就是不想跟老婆离婚,念在自己的儿子。就偷偷卖了门面,走了。
男人离了婚,满心满意地去找小三时,没想到,人去楼空,也联系不上了。回到原来的家,老婆和儿子都对他冷眼,埋怨,也不搭理他。他心灰意冷一气之下,收拾了几件衣服就住进了工地的宿舍。并给左明打了电话理直气壮地说:“你小子,钱你别想要了,也是不会给你的。当初看你老实,没想到你给我捅了这么大个娄子……”没等左明说话,电话就挂了,电话再不打不通了。
左明找到后租房的人才知道这中间发生一连串的事。后租的房主也向他倒了一肚子苦水:瞧我刚渐渐有了起色,钱正在朝回收时,一下子给我违约了,这是什么事嘛?
左明想:如今这个局面,也不能全怪他呀。如果房东没有小三就不会有门面,没有这个门面,老婆也不会和他离婚,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没有因果,那里来的所以然呢?
左明良心上有点惭愧,但面对病床上的母亲,还是去咨询了一下当律师的朋友。朋友说:“现在人都今非昔比了,就是能打这个关司,为这点钱,拖你个半年,一年的,就这点钱,就当破财销灾算了。”
左明没再要钱了,可能现在这会儿,都要在挠破脑袋瓜子想:这到底是谁的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