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蛇斗

明朝末年,信江岸边的桐江镇号称八省码头,这里鱼龙混杂、人声鼎沸,小小弹丸之地聚集各色人等二十万之众。会馆、银号、当铺、妓院、教堂遍地,就连蓝眼睛、红鼻子的老外都在此传经、布道。

鹰蛇斗

镇上有娄、章两大武馆势力较大,他们各霸一方,收保护费、开妓院、放高利贷、经营赌场等等,经常上演相互斗殴闹剧,搞的小镇乌烟瘴气,不得安宁。娄打师在一堡头开了家拳馆,广收门徒,传授蛇拳。蛇拳是像形拳,脚尖点,虎爪进,快如闪电,以柔克刚;章拳师在三堡尾开了家武馆,传授鹰拳,鹰拳也是像形拳,该拳比较霸气,突出刁、拿、锁、扣,以低位勾踢、近身盘打见长。两家因地盘和抢生意而产生过节,誓必铲除一方而后快。

习武之人大多会接骨疗伤。娄打师有一手治蛇伤绝技,他待人和善,对上门求助者基本做到有求必应。章拳师会祖传接骨之术,他为人心狠手辣,对上门求助者收取高额诊费,否则,见死不救。个子矮小、壮实的娄打师出门访亲会友,手臂绕条银环蛇,一般人不敢靠近,其实你不招惹它,蛇不会主动发起攻击;一脸横肉的章拳师出门收保护费肩头立只展翅黑鹰,身后跟条猛犬,谁敢不从,鹰犬侍候。

有一年元宵节,镇上闹花灯,娄打师的龙灯与章拳师的双狮灯在戴家弄相遇,这真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双方大打出手。顿时,弄堂内火光四闪,龙腾狮跃,打杀声一片。双方冲出弄堂后龙已不成龙形、狮也脱了层皮。为此,两家结怨更深。章拳师恨蛇入骨,娄打师见鹰就打。一天上午,两家在码头收保护费,章打师站在一艘装有满满一船鸭蛋的船首,发现船帮上有条扁担长黑蛇正在滑行偷蛋,他抽出砍刀说死蛇,那里逃。说时迟那时快“喀嚓”一声,手起刀落,蛇断了一截尾巴掉入江中。娄打师大徒弟听后,满脸怒气,抬头一看头顶有只老鹰盘旋,迅速从师兄手中抢过弓箭射去,瘟鹰,还想跑。老鹰掉下几根羽毛落慌而逃。章拳师气不打一处来,把食指含在口中“嘟”地吹声口哨,肩上的老鹰和身后猛犬就像离弦之箭“嗖”地冲出,凶猛的老鹰照准娄打师大徒弟眼睛就啄,他一挥拳把老鹰击落,脚上又被猛犬撕下一块肉,章拳师乐的哈哈大笑,吹声口哨,训练有素的鹰犬悻悻折回。双方告到官府,娄打师说恶狗伤人,要赔。章拳师说鹰受重伤,要疗。这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官府碍于双方势力,这案子也就不了了知。一天,章拳师正在醉花楼喝花酒,几位烟花女子靠在他身上嗲声嗲气地叫:“章爷,来呀,小女子敬你一杯。”

这时,一徒弟跌跌倒倒急奔进来说:“师傅,官埠头有位江湖艺人携女儿正在码头吹笛耍蛇,好多人在围观。我们去收保护费,他们父女俩把我们打倒,还放蛇来咬我们。”

有这种事,吃了豹子胆,竟敢在我的地盘耍横。章拳师脸上的横肉颤了颤,推开身旁女子,吹声口哨,带上鹰犬和一帮徒弟冲出醉花楼,直奔官埠头。远远看见一瘦老头正在低首吹笛,场中央蛇随音律起舞,一位长辫子束腰女子正绕场讨钱。章拳师率众徒赶到,大喊大叫驱散围观人群,他口哨一响,鹰犬朝蛇和老头父女飞奔而去。只见那鹰凌空展翅向起舞的蛇扑去,这是一条眼镜王蛇,它高昂着头,躲过猛扑过来的鹰,向鹰反击,鹰用利爪猛勾蛇头,蛇往下蹲,避开利爪,向鹰颈咬去,鹰再次飞向天空。章拳师指挥手下对蛇棍棒石块相加,可怜的蛇一命呜呼。他们把老头父女打的鼻青脸肿,抢走魔笛和钱,押着老头父女扬长而去。这老头女儿名唤翠云,长得婷婷玉立、面若桃花。章拳师见她漂亮,以打伤他徒儿要赔偿巨额诊费为要挟,逼翠云做妾。孝顺的翠儿见父亲被天天打的死去活来,只好含泪点头,条件是善待老父。择日,章氏武馆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摆酒席,宴请宾朋。席毕,酒醉的章拳师入得洞房倒在床上沉沉入睡。夏夜,月光如水,喧闹了一天的章氏武馆进入甜甜梦乡,远处不时传来更声。翠儿掀掉红盖头,随手拿起桌上的魔笛,坐在红烛旁“呜呜咽咽”吹起,那如泣如诉的音律在静寂的夜空飘散。这时,一条扁担长断尾黑蛇从屋顶瓦缝滑入洞房床上咬死了睡梦中的新郎倌章拳师。事后,人们传说那对父女是娄打师的远房亲戚。此后,小镇打打杀杀的闹剧渐渐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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