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山区工作了十年,吃尽了苦头。
落实政策后,她回城了,还是老本行——当城里的孩子王。
事情本该顺理成章。派到哪里,哪里就接收,但是她又吃了不少苦头。
他是校长,他接纳她为员工理所当然,但他借口人满为患,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提醒过她:今晚到我家来,谈谈你的事情。她借故推辞,请求道:事情在办公室说吧!
她努力了,上指下派。他硬着头皮接纳了她。
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自己漂亮也是错?
他称赞她漂亮,有魅力,但是就是太传统了。这话她能听明白,但是她不能……
她觉得自己没有错,传统是美德,老一辈都这么说,她记得很清楚。
她上班了,拼命工作,有使不完的劲儿。为了补上在山里工作落下的职称,她无悔。想到和自己同时毕业,留到城里的同学都是副高职了,自己还是中级职称,心里不平衡。这些她都认了,谁让当时自己心血来潮,非要支援边疆了?——活该!
这次,她终于看到曙光了。她笑了——甜甜的。
一晃五年过去了,身边的人都晋升为副高职了。她呢,还是老样子,就是眼角爬满了鱼尾纹。
即便她练过瑜伽,忍耐力极高也终于忍不住了。她找到他谈自己职称的事情。他说的话还和原来一样:晚上到我家去,咱俩私下说说你的事儿。
他在家等她,他等到月儿偏西也没看到她的影子。她知道要做什么,她不给机会;他知道她需要什么,他想给她机会,但是她……
她又到办公室光明正大地找他谈,这次她伤心欲绝,倒在他的办公室里——呼吸似乎停止了。
他找来医生,医生摇摇头走了。
她被停放在地下室内,他让更夫看着。半夜里,更夫打起了鼾声……她不见了。
家属来了,要状告他。他闹心——睡不好,吃不下。他拿了公家的钱安抚了家属,这事才没有张扬出去——算是摆平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挂在墙上的警报器总在半夜里响起。更夫吓的不敢出门,因为他听说过人死后会诈尸的事情。
四五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难道……他不敢想下去。
这天夜里,警报器又一次响起来。更夫和几位老师出门察看,原来是一只猫大摇大摆地在走廊漫步。更夫们刚刚回屋休息,警报又一次响起来了。这次他们看到了一个女鬼跑出了大门……
第二天,第三天……他一直等待她的消息。他终于等来她了,非常阳光美丽,但是却不是她一个人来的。他垂头丧气地收拾他的东西——因为这间办公室属于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