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经历着自己的人生,都在人生当中消磨时光,都在体味着人生的哲学,但是,只有当我们懂得了人生,我们才开始了真正的人生。
人生如风灯,如朝露,如寄,如酒,如梦。有人将人生定义为一场梦,用一辈子的时间等待着梦醒时分;有人说人生就是一步步走向死亡的过程,在必将死亡的宿命面前抉择一种活法;有人说人生是一本到死都读不完的书,既然读不完了,那就顺其自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有人说生活是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就对你笑,你藐视它,它就藐视你;还有人说,生活就是不断地追求,不断地奋进,在到达理想的路上欣赏风景……所有的这些定义和演绎都正确,但都只诠释了整个人生定义的一部分。我们不是圣人,区区百年肉身之躯,面对漫漫的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我们犹如管中窥豹,焉能知其全貌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正在定义着的或者是已经定义了的人生,且,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定义了的人生中。比如,有的人说“我这辈子只适合当老师“,结果真的做了一辈子老师。有的人面对一个充当销售员的工作机会时,她会说:“我从来没做过这行当,我不适合干销售。”再比如,有的人蜗居于隅,面对异彩纷呈的大千世界他会说:“我抵触新鲜事物,因为我还没有看清它将来的势态,我遵循传统。”
我们的人生是精彩的、平凡的或者是惨淡的,都源于我们自己对人生的定义,或者源于我们自己认同了的定义。
在我年龄很小的时候,父亲语重心长地告诉我:“我们之所以是穷苦的农民,是因为我们没好好读书,即使我们想要好好读书,当时的情况也是不允许的。可你,必须得好好读书,将来为咱们家争光,出人头地。”父亲给我定义了理想的人生,那就是用读书来出人头地。再后来,母亲拍着我的头告诉我:“将来考上大学,好好找一份工作,取个好媳妇,好好过日子。”我尊重父母的意愿,因为我还不懂事,不懂人生,我不想重复父母那样的人生,所以我得听从他们的告诫,做他们没做过的事,走他们没走成的路,才能有别于他们。我考上了大学,好好找了一份工作。我的老板告诉我,好好干,企业赢了你就赢了。几十年过去了,当我把他们指点给我的道路都走完以后,我茫然了。我如他们一样没能出人头地。企业盈利了,我似乎没赢了什么。
不同的历史阶段,不同的历程,我和父辈们却是相同的人生。也许是因为他们从没能告诉我好好读书、好好过日子、好好出人头地以后该怎样。和许多人一样,在我们自己还没能力有定义人生的时候,别人已经给我们定义了在我看来残缺不全的他们所能想得出来的所谓的好人生了,而我却认同了。
此时此刻,没有人能知道我们接下来的人生了,这需要我们自己提前去定义。我们今天如此的结果是缘于我们多年前人生的定义。我们十年后或二十年后甚至更多年后的结果,正是缘于我们今天对人生的理解和定义。可是我们今天定义了什么样的人生呢?你,又定义了怎样的人生呢?
在定义接下来的人生时,也许我们该回答这样四个问题:我是谁?我要什么?我能做什么?我愿意做吗?这看似简单的四个问题其实并不好回答。这也许是我们一生都在寻求答案的问题,所以这也许正是我们应面对的人生。
有的人一生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意味着他不能发现自己的定位,比如当我们做学生时,我们总想着作为老师该如何施教;当我们做员工时,总想着自己当了老总后该如何开展工作;当我们为人子为人父时我们还是丢不掉自私。我们不能生活在现实当中。
当有人询问我们真正要什么时,也许我们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需要钱”或者回答其我们目前向往得到的东西,如别墅、名车、职位、荣誉、肯定、尊重等。但我们肯定不能说出我们到底需要多少钱,也不能说出当我们的钱足够了以后我们还想要什么,我们也肯定不能说出我们需要什么职位,什么荣誉,什么样的肯定和何种形式的尊重。众所周知,对于一位病患来说,他愿意用他所有的钱去买回健康,但往往事与愿违。
有的人认为自己什么都能做,但做来做去成就并不理想,最后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做什么了。再比如做不了文字校对的总觉得能做得了记者,做不了记者的总觉得做得了编辑,做不了编辑的总觉得社长的活计更容易,更适合自己。
世界上不缺乏有才能的穷人,究其因,我想就是因为他们都成了空想家,心里头想得头头是道,但就不去实践不去检验。我们差不多能明白自己可怜的需求,但我们不愿为之付出努力劳动。更有的已经发现人生的成功之路,但就不愿意沿着轨迹脚踏实地奋斗下去。
面对这四个问题,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但,这答案并不清晰,也不能时时刻刻在我们的思想当中,不能影响到我们行动和生活,所以,面对人生,我们似乎迷茫,终究难免是迷惘的人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屈原面对他的人生之路,也只能上观天下察己了。确实,对照我们自己找到人生答案,一旦我们能找到人生的答案,我们就能定义自己的人生了,于此同时我们更要像舵手一般把握住人生的航向,我们才能拥有辉煌的和不枉的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