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火烧寿张县

这一天正巧是大年三十,时迁准备上梁山入伙,来到了寿张县城。此时他又渴又饿,在南北大街上,从南向北走着。走着走着,忽听街对过一个大户家里发码子。啥叫发码子呢?送神上天,放炮,喝酒辞旧迎新。时迁心想,我得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人家摆上供,祷告开啦:“财神爷爷,求求您老人家,今年能让俺多卖几口棺材,多挣俩钱,好给您老人家上供、换袍。”时迁听后小声骂:“真他娘的缺德,祷告多死人,多卖棺材好发财!”气嘟嘟又往前走啦。走着走着,过了两个街口,往西一拐,走了一段路,又听见一家里边说:“老天爷保佑着,明春上多生杂灾病,我好多卖药,多挣钱,好让你老人家多上供、挂袍、放鞭炮!”时迁一听,气得小声骂:“***的,为钱忘义。梁山最讲义气,这些小子想发财,我非给你们捣捣蛋,送个‘吉祥’信不中!”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把腰带扎了又扎,系了又系。“嘭、嘭、嘭。”拍了三下药铺的大门。

时迁火烧寿张县

里边问:“谁啊?”

“我!”时迁边回答,边想咋着说。门开开啦。

一愣,“唉!咋不大认识你?”药店掌柜的开开门问道。

“这些年没在家。我是南边棺材铺的。”

“噢!崔掌柜家的?”

“是啊。我在河北待了二十多年,崔掌柜的是俺哥!别提啦,我三十晚上刚回家,俺老太太病得望死不望活,我哥哥在跟前伺候着,不敢离窝;我哥说:‘你快到北边药铺请先生。’我忘了问你贵姓啦?”

“好说,免贵姓王!”

“王掌柜,大年三十打扰你……”

“应该,应该!来,半夜多啦,没外人,先喝壶酒再说。”他俩喝了壶酒,又吃了两碗水饺。时迁十分满意,忙说:“王掌柜,咱不外,我可要先行一步啦,还得给俺姑送个信;她在南边,离着四里多地。老人病得恁狠,不给俺姑说声不好!”

“那得,这样的亲戚,不说可不中!”

“劳驾先生,你能不能自己过去……”

“我路熟,准备准备,略停便去。”

“那好吧,拜托啦!拜托啦!”时迁说后出了药铺,直往棺材铺奔去。心想:“也给你老小子送个信。”施展开夜行术,一溜小跑,霎时到了棺材铺门外。站到门前,定定神,想好了要说的话。“通、通、通。”一连拍了三下门。“谁啊?”

“我,北边药铺里的。”他答应着,门就开啦。“是王掌柜家里的吗?”“对、对、对,王掌柜的是我哥。”

“我咋不认得你?”

“我从小就住到河北,在河北一待待了二十年;这不,年三十,紧赶慢赶,总算赶到了家。真巧,大年三十,老太太眼看病危不行啦,俺哥哥让我先过来打打招呼,有没有喜棺,好寿衣,万一老太太不行了,怕措手不及。”

“咦!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那行,咱这里货全,十朵花啦,十二段啦,八仙啦,十三太保,六寸的大杨木,四、五、六、三、四、五啦,啥都有,愿要啥样的,咱有啥样的!”

“俺哥哥说,待会他来看。”

“好,大年三十啦,先喝酒!”说着筛了壶酒。“再吃点,大年五更,刚下出的扁食。”时迁又喝了几盅,吃了两碗。“不行,老太太病得太重,撑不到天明。这样吧,一会俺哥哥还要来,让他看看,相中哪就要哪,我还得到俺姑那里先送个信。”“那中,王掌柜来了,俺再商量。”时迁急急忙忙走出了棺材铺。走不远,他就躲在一边想看看热闹。

一会,药铺掌柜的果然来了啦。崔掌柜一见,你说那个热情劲啊,就不用说啦。“王掌柜的过年好啊?”“崔掌柜的年过得好!过得好!拜拜财神,咱们一样。”说着端来了糖开水,“吃!喝!”时迁在外偷喜,看看你们两个杂种咋着吵骂,我听听再走。

药铺的先生说:“刚吃饱喝足,不用客气。先看看要紧。”他的意思是先看病,棺材铺的掌柜的认为先看看棺材,随即提过灯笼,交给伙计,让他在前引路,走进仓库里,指着说:“这是八仙;这是十朵花;这是十二圆花;这是四、五、六;这是五凤楼;这是垛板子;这是十三太保。”一样一样的喜棺,都指给药铺老板。药铺掌柜鼻子里“哼”了一声。

“怎么,这样的你还相不中?”

“我不是看这,我是来给您老太太看病的!”

“你大年五更咋胡说八道,谁叫你看病?”

“刚才,不是你叫你弟弟请我吗?他说你老太太病的快死啦!”

“我没弟弟,谁喊你?刚才你弟弟倒是来看棺材,说你老太太快不行啦,让我等你来定。”

“你老太太才快死哩!”

“你放屁!”越吵声越高。“你放屁!恁娘要死!“放屁!你娘要死!……”

时迁听着听着,乐滋滋地离开了这里,心里说:“让你俩老小子年下都发财!”

时迁又往前走,抬头一看,啊!寿张县衙?我得到里边看看县官干啥呢?走到墙根,一纵身越墙而过,身轻如燕,落地无声。进入县衙,时迁从这房跳到那房,从这院跳到那院,看到一个个猜拳行令,喝酒“守岁”。到上房一听,里边声音和别处不同,骂声不绝。再仔细一听可把时迁气坏啦。一个骂道:“宋江贼寇横行水泊,我祝家庄和他誓不两立。蔡太师有密书在此,明天是初一,你就去请宋江。等他来后,返水泊时,我在城门楼上将他射死,你我可就大功告成啦!”知县一听,忙说:“祝少爷,此计甚好;只是若射不死宋江,我这寿张知县可就别想活啦!如若射死,他手下那些毛贼焉能和我善罢甘休?”

祝少庄主拍拍胸说:“有我祝家庄,有大宋朝廷,有蔡太师,有我祝彪,怕他们做甚?”

时迁听到这里,一股无名烈火涌上心头:“好小子,我先收拾收拾你们两个坏蛋!”他把屋门偷偷锁上,在县衙内放起火来。前院后院,整个县衙内火光冲天,衙役们嗷嗷大叫,乱成了鹅毛。火,越烧越旺。

时迁站到县衙门楼上喊:“祝彪那小子和狗知县定计要害宋江哥哥,军师吴用早就算准啦,让我时迁前来送信,谁要想和我梁山义军为敌,就没有好下场!”喊后,嗖一声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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