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故事讲的是关于:俄罗斯音乐之魂柴可夫斯基。
深蓝色的天幕像梦幻一样遥远,竖琴的拨动让人们仿佛看到湖水涟漪,听到少女的叹息.在清澈、明丽的乐曲声中,白天鹅亭亭玉立,舒展双臂.她双臂缓缓地起伏、抖动,然后是旋转、腾跃,随着乐曲时而表现出她的倾诉,她的祈求,时而表达出她的忧伤,她的热恋.那充满俄罗斯风味的乐曲是如此流畅、细腻而又凄美、哀怨,整个剧场的观众都深深沉醉在梦幻之中.直到大幕落下,人们才惊醒过来,报以热烈的掌声.
此刻,坐在包厢后排的一位身材修长、气质优雅、留着棕色须发的绅士,才轻轻地舒了口气,眼睛有点湿润了.他就是舞剧《天鹅湖》的作者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音乐只是舞剧的伴娘,根本得不到应有的重视,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以及他后来创作的《睡美人》、《胡桃夹子》,才使舞剧音乐登上了大雅之堂,成为与歌剧、交响乐齐名的音乐形式.
柴可夫斯基1840年生于俄国乌拉尔的一位工程师家庭中.他从小文弱纤细,多愁善感,却喜欢音乐.由于家里的反对,直到二十二岁,他才以一个大龄学生的身份进入莫斯科音乐学院.不过他一进音乐学院,就如鱼得水,才华横溢,很快地免修钢琴,顺利地毕了业,并当上了和声学的教授;也很快地创作出一批优秀的作品,如交响幻想序曲《罗密欧与朱丽叶》、芭蕾舞剧《天鹅湖》等.他的作品散发出纯朴浓郁的俄罗斯气息,又糅合了近代欧洲音乐的作曲技法,在当时盲目崇拜西欧音乐而又保守落后的俄国,一时赏识者不多.但柴可夫斯基坚持认为,俄罗斯人应该有俄罗斯特色的交响音乐.
1869年夏天,柴可夫斯基在他妹妹的庄园里度假.一天下午,他正埋头谱写一首乐曲.一个又一个旋律在他脑中掠过,但都不能使他感到满意.突然,窗外飘过一阵歌声,悠长缓慢,委婉动听.柴可夫斯基认真地听了一会,又马上快步走入院子里,只见一个个子高大、身材匀称的青年正在刷墙.那人穿着白色亚麻布上衣,头戴便帽,裤子上溅满了泥浆,汗湿的胸膛在烈日下闪闪发光.
经过柴可夫斯基的询问,那汉子回答说自己刚才唱的歌叫《孤寂的凡尼亚》,柴可夫斯基要求他再唱一遍.
于是从那汉子宽厚的胸膛里,再次流淌出这支古老的民歌,深沉悠远,让人想起艰苦的劳动和生活的重担.它由纯正的男中音唱出来,显得格外真挚动人.
柴可夫斯基认认真真地把这支歌记了下来,也认认真真地向那汉子道了谢.
不久以后的一天,大文豪托尔斯泰前来拜访柴可夫斯基.柴可夫斯基和朋友们举行音乐会来欢迎他.演出的节目中有一部室内乐作品《第一弦乐四重奏》,其中的第二乐章就是经过柴可夫斯基改编的《孤寂的凡尼亚》——现在叫《如歌的行板》.深沉忧伤、如诉如泣的旋律,使人联想起缓缓流动的伏尔加河,辽阔无边的顿涅茨草原,辽阔的俄罗斯大地,人民生活的苦难艰辛,让听者心灵深处产生了震颤.柴可夫斯基听着乐曲,自己也被深深感动了.他无意中一抬头,发现托尔斯泰的脸上竟流淌着两行热泪.一曲终了,托尔斯泰深情地对他说:“我已接触到忍受苦难的人民的灵魂深处了.”柴可夫斯基的知音渐渐多起来了,其中有一位富孀冯·梅克夫人,与他通信长达十三年之久,并每年给他六千卢布的资助.这样,柴可夫斯基可以全力以赴地投入创作,并到柏林、布拉格、日内瓦、巴黎等地旅行,结交欧洲各国的音乐家,并逐渐走向事业的顶峰.他根据普希金的同名长诗和小说写了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黑桃皇后》,后来还创作了《1812年庄严序曲》等,歌颂了俄罗斯人民在抗法卫国战争中表现出的爱国主义精神.
但柴可夫斯基真正为世人所知的是他1891年的美国之行.这年5月,当时堪称世界最现代化的卡内基音乐厅在纽约落成,柴可夫斯基应邀前往,亲自指挥他的《G大调第三组曲》.音乐声里,他把观众带到一个遥远而美丽的世界,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冻土,宽阔的河流,成片的白桦林,轻盈的雪橇,人们仿佛听到了哥萨克骑士们迅疾的马蹄声,看到了俄罗斯姑娘们优美的舞步,观众们深深地陶醉了.当乐曲在雄伟的轰鸣中终止后,观众全体起立,如雷的掌声几乎要把新落成的音乐厅掀翻.
第二天,纽约所有的大报争先恐后地发表评论,认为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无与伦比,是时代的杰作.有一位美国人对他说:“我们在您的音乐中读懂了俄罗斯,读到了您对祖国深切的爱.”柴可夫斯基的眼睛湿润了,他在遥远的异国他乡找到了更多的知音,他使世界了解了俄国,也让俄罗斯音乐走向世界.
柴可夫斯基最后一部著名乐曲是《第六交响曲》.乐曲的基调非常阴郁,虽然其中有对美好生活的眷恋和向往,但最终还是滑向了黑暗的深渊.作曲家又把这部作品称为《悲怆交响曲》,并于1893年10月在彼得堡首演.不知是否这部作品发出了不祥的预兆,八天之后柴可夫斯基就去世了,年仅五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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