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里白跳张顺上梁山一年后,他和穆弘、童威、童猛、李俊、李立等,一心想返乡探家。张顺要看望叔父张水龙,山寨准假一月,他们向浔阳江小孤山前来。
一日,太阳落山时,张顺来到了小孤山,立时呆在那里。他见原房舍荡然无存,正在琢磨为何?突然从背后走来一人,见到张顺,惊喜道:"这不是张顺兄长吗?"张顺扭头一看,不由大叫道:"张淼弟弟,你可好啊?"
张淼言道:"我见到穆弘兄长,他说你返家看望叔父,就知你要到此,就急急忙忙追赶来了!"他们两个说着说着就坐到一块巨方石上。
张顺问:"兄弟,我叔叔搬到何处去了?"
张淼听此,不由潸然泪下,便将他们大闹江州后,浔阳江的变故叙说了一遍。说他们走后,这里出了一位人物,名叫张奎,那厮为解私恨,放火烧了叔叔的房舍。其他人不敢在此居住,移到前边新村住下。
张顺听后,顿时怒火心中烧:"哪个张奎?"
张淼道:"你在家时,他是个小水牙子,小船小户,一般人都不知道他是何人。后来你们走后,他仗着水底功夫,又会几套拳脚,结交一些狐朋狗友,接连在浔阳江做了几宗买卖,立时发了起来。张奎后来又勾结官府,欺压乡亲,名气越来越大,成了小孤山一霸。江中活计,只准他做。那张奎移到小孤山前,建了三进三出的一座大院,离咱这有五里之遥。"
张顺听后手都攥出了汗,牙咬得"嘣嘣"响,一提钢刀怒道:"走!找那张奎贼算账去!"
张淼拦道:"先到前庄我家中住下,再作商议,这仇一定要报!"
张顺窝着一肚子气,随张淼到了前村家中。张淼妻见哥哥张顺回来,又惊又喜,忙不迭地又是倒茶,又是点烟。接着,饭菜不一会儿就做好了,端了上来。张顺虽饿,但无心吃饭,张淼和妻子一个劲劝,方才勉强吃了个八成饱。他们啦着别后一年的事情,突然,听到村头一阵呐喊声。张顺忽地站起:"这是怎么回事?"
张淼不知何事,说道:"我去看看!"刚想开门,大门却"咣当"被撞开,闯进一人:"张淼在家吗?"边问边擦汗。张淼见了进来的这人,喊了声:"张大伯,我正想找你,你看谁来啦?""啊!这不是张顺侄儿吗?你咋敢回来?"
张顺见是自己的远房叔叔张新,忙让坐。张新坐下,"张淼呀,你快躲躲吧?"
张淼惊问道:"为什么?"张顺问:"咋回事?"
张新一指道:"我刚听人说,张奎那东西不知为何,说要找你算账!"
张顺一拍桌子怒道:"他来得好,我正想找那个杂种算账,让他龟孙子来好啦!"
接着就听街上高声喊道:"村民听真,从明天起,凡要到江里捕鱼的,需先向张奎江主交银五两,方可捕鱼,不然打死勿论;张淼今晚要到张奎江主那里,不去后果自负!"
列颐听后,怒道:"走!咱去闯张奎贼府!张淼弟,你要这么这么办,我自有办法除掉那贼,为小孤山铲除后患!"张淼、张顺不一会儿准备停当,二人向张奎大院奔去。张淼来到张奎门上,拍门喊道:"张奎江主在府上吗?"一个佣人探出头来:"谁呀?"
"前村张淼前来听张奎江主训话。"
"好!正在上房吃酒,你稍等,我去传禀。"那佣人说着向里走去。
只见一人轻似飞燕,"嗖!"蹿上院墙,隐入夜幕中。不一会儿,那佣人传出话来:"府门外等候,张江主吃完酒再说。"
过了有一顿饭功夫,张奎前脚打后脚走了出来,边走边喊:"张淼你银两可带来啦?"
张淼言道:"带来了。""交上钱再捕鱼,每次捕了奇鱼均要送到我府,随叫随到,可能做到?"张淼接着言道:"我做不到,这江又不是你的,你怎能霸为己有呢?"张淼故意激他道。"什么?来人!将张淼抓起来吊在梁上,给我狠狠打!"张奎怒道。几个打手刚想冲上,张淼却抽出腰刀将冲在最前边的砍翻。那张奎刚想向前冲,"嗖!"从房上跳下一人,"唰"一刀将张奎左臂肖悼,"张奎,小牙子,可认识你张顺爷爷?"张奎用手捂住左肩,立时呆在那里。接着,张顺"唰"又一刀把张奎右腿扫掉,张奎鬼嚎一般,在地上打滚。张顺刀刀见血,张奎的打手未有任何准备,让张淼一阵大杀,院里死尸倒了一片。张顺又上去一脚踩住张奎,怒喝道:"我叔与你有何冤仇,你勾结官府将他活活打死?还竟敢将浔阳江霸为己有。"一刀下去割掉首级。张顺、张淼在院里杀将起来,随即点了一把火,把张奎家院一火焚之。张顺返乡报了杀叔之仇,也为小孤山渔民百姓除了一害。人们赞道:
浪里白跳闹江州,义救宋江聚梁山。
返乡除了江中霸,高举义旗永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