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马甲

昭儿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你开什么玩笑?”

人皮马甲

“没开玩笑,你我都是外科医生,你知道,剥人皮,不难,可以是局部、也可以是全部。”

吊带马甲紧贴在邵祺身上,腰身收得很细,凸显出丰满的上围,面料呈淡黄色,与她白皙的肌肤搭配得十分和谐。

“合适的马甲,可以说是时尚女性的必备武器哦。贴身马甲其实不分场合,也几乎可以搭配任何夏装,按现在的天气预测,起码可以单穿到9月底,冬天以后,就转化成我的秘密武器。”

“按理说,皮质马甲不适合贴身穿,但我这件例外,你看,软吧?” 邵祺翘起指尖,轻轻拉了一下衣襟,看上去很有弹性的样子。

昭儿伸手过去想摸一把,邵祺微微拧了一下腰肢,并挥手轻轻“啪”一下,打在昭儿手背上,没让她碰到马甲。

“材料是皮皮亲自为我提供的,穿上它,有被老公紧紧拥抱的感觉,我喜欢……”

说到“喜欢”二字,邵祺眼睛里闪现出异样的光彩,整个神情语气都转换进入了另一个频道中,一个属于她与爱人的私密频道。

“我喜欢他霸道的样子,喜欢他轻轻刮我的鼻子,喜欢他亲吻我的额头,喜欢他摸着我的脸,喜欢他帮我捋顺头发,喜欢他的地方似乎很多,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他从后面抱着我的感觉,喜欢他偷偷从后面抱我,鼻息喷在后脑,渗透发丝,暖暖的;要不就是趁我不注意时,突然从后面抱住我,轻轻咬一口脖子,痒痒的……更喜欢他从后面抱着我睡,环抱,既温暖又很有安全感。”

沉浸在私密频道里的小女人,脸上溢满幸福。

“死妖精。”昭儿笑着骂道,挥手佯打了邵祺一下。

她在炫耀,炫耀!昭儿心中愤愤不平。

不知为何,现在的邵祺对身体触碰变得如此敏感,昭儿那一下拍打,实际上只是右手四根指尖碰了一下邵祺的胸部,因为邵祺向后欠了一下腰身,试图躲闪,没能完全躲开。

情同姐妹的闺中密友,十多年来,两人之间的身体触碰何止于打打闹闹啊,当年在医学院学生宿舍里,相拥而眠也是常有的事,为什么现在变得如此敏感?

昭儿偷偷用右手大拇指摸了摸其余四根手指头指尖,滑滑腻腻的,指尖还有点冰凉,丝丝凉意从指尖内的血管里迅速滑向心房,心脏收缩了一下,昭儿不由地轻轻打了个寒战。

稍纵即逝的不安也需要掩饰,昭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问:“这件马甲是皮皮在巴黎给你买的?”

“不,是我亲手设计、裁剪、缝制的。”邵祺一字一顿地说,语调有些诡异。

“刚才不是说……”

“我是说,材料是皮皮提供的。”

昭儿笑了:“死怪物,说得那么官腔干嘛?假假的耶。”

“我没说假话,这件马甲材料的确是皮皮——提——供的。”邵祺收住了笑容。

“哦,说来听听,很久没领教到你的装神弄鬼了。”昭儿又抿了一口咖啡,冲邵祺翘翘嘴角。

“看得出这是什么材料的吗?” 邵祺翘起指尖,轻轻拉了一下小吊带。

这一回,昭儿吸取教训,没再伸出手去触摸。材料看上去很轻盈,很柔软,却也有一定厚度,是皮革的质感。

“皮的吧?什么皮呢?很细滑的样子哦。”

“人皮。”邵祺说。

“哈哈哈……”昭儿笑出声了,“就知道你会……好好,你继续。谁的皮呢?”

邵祺再次翘起指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挑起胸襟,另一只手指指面料。

顺着指尖,昭儿看见,胸襟面料上有一个月牙型的小红斑。

昭儿耸耸肩,说:“不懂。”

“是皮皮,皮皮的皮,喏,前襟是前胸,后襟是后背。”

昭儿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你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你我都是外科医生,你知道,剥人皮,不难,可以是局部、也可以是全部。”

昭儿打开座位旁的手提袋,掏半天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捂住嘴,做呕吐状。

邵祺没理会昭儿的做状,继续叙说,口吻里一点玩笑成分都没有。

“先用热水敷到他身体发热,这样,肌肉与皮肤之间会产生一些间隙,这你知道的,而后,划开一条口子,再然后顺着胸肌的纹路向两肋划下去……他的肌肉完全呈现在眼前时,真是完美啊,在阳光下,肌肉上每一缕经络都闪烁着光辉,血液全部凝固在血管里了,一是我医术高明,二是我用醋精封住了全部血道,哼哼……”

昭儿干呕了一声。

此时的邵祺胸脯起伏急促,出气粗声,仿佛变了一个人,面色铁青,昭儿知道她不是在说笑。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抱了你!” 邵祺目露凶光。

“你,你瞎说。”昭儿声音带着颤抖。

“你还敢抵赖?我们离开巴黎的前一晚上,你敢说,你俩没在一块儿?”

“……我,不,是他,他是有话,有事请我帮忙。”

“帮忙?”邵祺冷笑道:“帮什么忙,需要脱光衣裳?”

“没有,我们没有……”

“没有?刚才,你怎么会对他胸前这块月牙型胎记那么大反应?”邵祺又指指胸襟。

“你……”昭儿浑身颤抖,气得浑身发抖。

“你知道,皮皮为什么会乖乖地任我摆布吗?”

昭儿吓傻了,瞪圆双眼,使劲摇摇头。

“因为,我事先让他喝了我煮的咖啡……加了二甲因酸宁的咖啡,就是你现在喝的这种。”

昭儿瘫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服用二甲因酸宁的结果是……15分钟之内死于心脏麻痹。

邵祺冷冷地盯着昭儿,继续说:

“还有,我这么做是为了让皮皮永远抱着我,环抱着我,只抱着我。”

昭儿挣扎着睁开眼睛,吃力地说:

“邵祺,去年,你们离开巴黎前,是皮皮找我,说,你哥哥委托他,向我……表示……邵军,你哥哥他,喜欢我,不敢说……

“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国吗……

“因为,我怀孕了,孩子的爸爸是邵军……,我们上星期在巴黎办了结婚登记……想,想给你一个惊喜……”

突然,胃一阵痉挛,狂呕出来,污物喷了邵祺一身。

吐了好一会儿,昭儿才抬起头来,见邵祺正紧紧盯着她的脸。

“你说的是真的吗?”邵祺问。

“当然……那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祺祺又在编什么离谱故事啊?你嫂子现在可不经吓哦。”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说话人刚走进屋里,昭儿抬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

“皮皮,是你?”

“哈哈,我刚接到邵军的电话,才知道你偷偷摸摸回国了,哎呀,老婆,你怎么那么惨,瞧你脏的,可惜了我从意大利给你买回的羔羊皮马甲哦,嘿嘿,估计都是你侄儿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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